春山空.

闲花落地无声

[高银]山色有无中(六)

前话;好想搞事啊,搞到现在事情才进行了一半不到…我也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浆糊。。。。。总之马上开启新大门!

食用愉快啊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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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银时回来的时候,祠堂里已经没有高杉了。他能明显的察觉到那个结界已经封锁,没有引路人进不去。

啊……麻烦。
银时的眼耷拉着,状如死鱼。他身上的鲛襦有点儿凌乱,下摆上粘着不少草屑,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狐狸懒懒散散的掉头走,一头卷毛儿跟蒲絮似的在风中晃悠。大清早的林间鸟声啁啾,一路上满眼的碧绿青翠欲滴。

高杉一般不会撇开他独自消失的。
但总有二般的情况;跟坂田银时在一起就得有强大的心理承受力。很明显高杉不是没有,银时清楚得很;这回大概真的是自己不好。

高杉肯定不在,因为银时是在第三天的清晨才回来的。

本以为鲛人会来找自己,可山主老爷并没有出现——银时有点儿委屈了。

是是是回来晚了又没给你报信是阿银不好,不过好歹你也是山主啊看见别人替你做家务不过来帮帮忙真的好吗高山君?

鸟的声音渐渐不那么吵了,越往前走越是安静。天上的鱼肚白褪去,初日冉冉,高林寂寂。

只有过于平静的潭面不合时宜。

24

高杉一直躺在潭底休息。
那天他醒过来已经是黄昏了,想起上次被鬼火吓得一惊一乍的狐狸,好笑之余多少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将入夜,山主的感应触碰着山林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他的气息。到处都是凉丝丝的植物;独不见他养的蒲公英。

他本想去找找那小鬼;但很可惜,胸口的鳞片又开始发烫。高杉顾不得许多;只能径直的赶回山潭。

一路上五腹六脏里传来的隐痛已经开始发作,浑身上下的妖力不受控制,眼前一蒙一蒙的发黑,他几乎是踉跄着从云上跌进了水里。

在丧失理智之前,他感受到了后山传来的异样。冲天的妖怨只稍稍的刺痛了他的神经,下一秒便被冰火相揉的绝望感吞噬殆尽。

每次都挑这种时候出现,还真是巧。
巧得该死。
高杉晋助知道;他的时间就快到了。

25

坂本辰马给他们说过,所谓妖魔从来就不是同一种东西。

妖怪堕入魔道才能被称之为魔物,至于成魔的原因大概数不胜数。贪怒嗔怨有何不可?苦命人不屑于隐瞒,但说无妨。

成魔是很痛苦的,原本的属性会被活活碾碎成完全相反的属性;诸如水火相逆。
整整九九八十一昼夜甚至更多的折磨,足以在最终沦为魔物时得到强悍可怖的力量,顺便完全丧失神智,变成行尸走肉。

魔物,说白了就是黑白不分的活死人。心里只有自己那番执念死缠紧绕,没有理智肆意妄为。但却异常强大,那滔天的妖力一般妖怪根本招架不住;想收服甚至绞杀一只魔物难如登天。

第一,实力问题。
第二,这年头安稳得跟块木头似的,你以为魔物多得满地跑?笑话。

——所以说除魔的方法很匮乏啊,还请诸君好自为之啊哈哈哈哈哈。等到天雷一落,可就没有回头路啦。

——真想宰了白夜叉,大概是不太可能的。啊哈哈哈……小晋你明白吗?

那时候辰马正哈哈傻笑着看他窗外的河流,一转身,蓝蓝的眼睛从墨镜上方打量着来人;高杉坐在一边低着头没出声,桂悲哀的望着他脸上的绷带,欲言又止。

那是三百多年前的某天,辰马守护的河流奔涌着春意。桂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只是不敢继续想下去。猫又一本正经的装傻充愣,老狐狸也就顺水推舟下了台。关于白夜叉的话题了断得干净;那天傍晚,桂沉不住气儿似的拉着高杉往回赶。

次日清晨,新任山主匆匆诞生;高杉那只冰冷的眼里没有情绪。

桂说,每年我都会回来看你的,晋助。
随你。
那声音平淡得不像高杉晋助。

26

那时候辰马告诉桂:假发,你得看好晋助。

他十有八九是想拼死一搏,但他不知道成魔会多么痛苦。

让他继承山主吧。山主是没机会成魔的;至少不能那么随心所欲,没有哪座山会允许主神自残,啊哈哈。

有了山,就算这小子真的发疯要成魔,天雷也会来得稍微晚一些。
不只是他护山,更多的是山护他,假发。

你说晚多久?
啊哈哈哈不多不多,也就晚个十来天。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啊哈哈哈哈,因为咱是狐狸啊。

河主坂本辰马眯着眼笑,一脸老奸巨猾。他想起不久前经过这里的那个卷毛小崽子。脸上的笑意仍旧是不动声色的痴傻,只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

27

这就是高杉成为山主的经过。桂一开始真的一年一归,后来渐渐的十年,二十年,直到现在,五十年。
高杉说你回来干什么,少在这儿磨叽酿完酒就给老子滚蛋。

桂表示他可以滚得很圆润,五十年,呃不,六十年后见啊山主阁下!

猫又放心了。他觉得,高杉大概不会那样不负责任,因为有这座山在。
山会把他锁住的。

28

高杉在深水里挣扎。整整一个昼夜,知道第二天黄昏,那种撕裂似的疼痛才稍有平息。他躺在潭底筋疲力尽,一面闭上眼睛感受着山林的情况。

后山的妖怨已经感觉不到了。

他叹了口气;桂是不可能提前回来的。妖怨也不会自己平息,只有镇压。

啧。他的蒲公英,还真有两下子。

29

银时一路溜达到山潭的时候,太阳刚好把浅水晒暖。少年摸了摸手里的草叶包儿,一个纵跳蹦到了平日里高杉常坐的那块潭礁上。

他在那上面坐下,伸出脚尖儿点了点水面试试温度。有点儿凉,但是银时不在乎。他晃悠着两条腿扑棱水玩儿,动静要多大有多大。

“老爷——奴家回来了——”

一嗓子冒出来,气势慷慨激昂雄浑壮阔怎一个清奇了得。少年故意压低了声线,粗嗓门儿喊着千娇百媚的台词儿,吓人得紧。

银时夸张的大喊,踩着水花儿把潭面搅得波纹荡漾。

“老——爷——”
“奴——家——”
“回——”

“闭嘴。”

周围风声水声就是不见人声,他一咋呼就闹得高杉脑子疼。

鲛人在不远处浮出水面,;一鲛一狐对峙片刻。高杉摸出烟杆,不露声色的打量着他,心知肚明的开始问话。

“哪儿野去了。”
“小的出去吃了顿饭——”

看样子又在耍无赖,不如直接切入主题。

“衣服是怎么回事。”

高杉沉郁的目光让银时心里有点儿发毛。闻言更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少年撇撇嘴:“对不起了妈妈桑,阿银吃饭洒菜汤。”

“想死直说。”

银时叹了口气。
“是,是。阿银不想死所以不直说,”
狐疑这词儿也许就该这么使——少年的红眸水汪汪的抬起来望向高杉,眼底带着一丝困惑;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儿看起来天真得很。高杉眯着眼吞云吐雾,暗暗欣赏他的表情。银时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彼此沉默,心照不宣。

半晌,银时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硬邦邦挤出来一句话。

“这,这衣服洗不干净……”

高杉叹了口气。
“下次小心点儿。在山里逮兔子也别太生猛了,小鬼。”

“……好。”

银时嘴上干巴巴的答应着,心里结结实实的翻了个白眼。

谁说大爷逮兔子了???
你在脑补什么啊高杉君?????
你见过逮兔子逮三天的吗!啊!!

他的咆哮声淹死在嘴边儿;高杉一把扯住他的尾巴,把狐狸拉到了水里。

“——高杉晋助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啊?!”

30

狐狸刚从水里冒出脑袋就破口大骂。高杉本来以为银时不会游泳,没想到他水性好得能跟自己一拼。

水花扑腾四溅;银时愤愤的踩着水往岸边儿游去。高杉在旁边儿悠哉的瞧着,时不时一拍水面糊他个一脸水。银时惊叫怒骂,气急败坏的原地开战。

炎炎夏日,林间潭中的战斗声听起来却更像是在打闹调情。头发全湿的少年咬牙切齿撩起一个浪砸过去,对面的男人不慌不忙往后一躲就没了踪影。

银时把额前碍事的湿发拨到耳后,四下环顾也不见那人的影子。他正想着扎个猛子下去看看,冷不防的一股水流从脚下卷来;少年暗叫一声不好,急忙要游开。但是一双大手已经握住了他的腰,接着恶作剧似的往下一拽。

好烫。
掌心灼热,与水温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银时猛地注意到这一点;但随后他就把这事儿忘到了九霄云外。少年一脚蹬开男人的腰,不留情面的瞪了他一眼。

柔软的银发随波微颤。他背后的阳光穿透了潭面,把粉白的狐耳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色。男孩儿修长的脖颈和白净的肌肤上映着粼粼的波光,水里那双猩红的眸子怒嗔,却是异常的勾魂摄魄。

高杉看得一愣,顺势就松了手。
啊,衣服应该洗得差不多了。

“咳咳……”
银时浮出水面,不耐烦的甩了甩头发。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摸胸口,原本活泼的脸上立刻变得有些沮丧。狐狸耷拉着眼爬上潭礁,一屁股坐下,仿佛一条失去梦想的腌鲭鱼。
高杉看这狐狸喜怒无常,不急不躁的游过来问他怎么了。

“都怪你,阿银的果子掉水里了。”

噗……那神情跟个小孩儿似的。鲛人在心里暗笑,一面又慢慢的探着话儿。

“什么果子?”

“我摘来当午饭的果子……可甜了……”
银时沉痛的回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人温和的语气。

“我问你是什么样的。”
“一个草包裹着的。”

呵,真默契,真干脆。银时眨眨眼,“现在没了,铁定是被你这混蛋弄进深处去了!”

……高杉无言。这孩子毫无自知的说出这种话来也不脸红,他有时候真挺怀疑银时是不是大脑迟钝。

一个钟头后,鲛人湿淋淋的黑着一张脸浮出了水面。他手里握着一个小东西;银时本来在那儿窝着晒太阳,不知在想什么心事;闻声抬头,狐狸立马眼前一亮。

“我就说!阿银的糖分啊!!”

“说声好听的就给你。”

“好听的”

“最后一次机会。”

“……大人,奴家的果子——”

银时憋着一口恶气,在心里骂高杉不要脸顺便问候了他十八辈儿祖宗。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表情精彩得很;高杉悠闲地理顺自己的湿发,看着狐狸,心情大好。

“噗。”

……

“你刚刚那个笑是没憋住吧绝对是吧?!有种上岸打一架啊???”

“上岸你也够呛吧。”

“我¥%*%#@¥你……妈的。阿银不跟鱼一般见识。”

银时剜了他一眼,动手剥开草叶。小草包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着水珠,高杉靠在礁石旁,眯着眼看他,神情似乎很愉快。

但是,那丛鲜艳的酒红色浆果暴露在阳光下的一瞬间,高杉的脸色变了。

“银时,”他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后山的事,是你干的吧。”

为什么有个“吧”???
分明就是老子的功劳好不好难不成还是田螺姑娘做的吗???啊???
亏你还有脸说。山主不作为,妖怨都要把山掀个儿了。有意思啊高杉君。

银时的眼睛毫不畏惧的对上了那只碧绿的独眼,坦然地开口,

“吃饭路过,”甜润的果汁把嘴唇染得鲜艳,阳光下他的肌肤晶莹剔透,双眼纯粹平静。

“举手之劳。”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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